真是一孕傻三年6000

真是一孕傻三年 6000

冯唐这次是真的气,隐忍了很久,想告诉她实情,怕她担心,怕她乱来,惹祸上身。这种时候,讲的就是默契。很失望,他和她还没有这种默契。

温暖本就惭愧,被冯唐这么一顿指责,心里就更难过了。

“对不起——”,哭嚎着说,脸还贴在他的腰部,双手抱着他的臀~部下方。其实这段时间里,压力最大的是他,怕她担心,还要在坏人面前伪装。

冯唐看她哭成这样,到底是心疼的,心口一阵闷堵。

“你别哭了!经过这次的事,你该明白,你认识的冯唐,你的丈夫,你所谓的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他是有底线、有信仰的正义的人!”,掷地有声的声音,句句敲打她的心扉,温暖抑制住哭泣声,抱着他。

“我冯唐二十三岁进入警队,六七年里,治安队、扫黄队、缉毒大队、刑侦大队,全部呆过!美女、巨额贿赂、上司施压,什么诱~惑都遇到过!我要是经受不住诱~惑,早就蹲在大牢里了!”,他接着说道,嘴角泛着苦涩的笑。

“说到底,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以为我还爱着裴素素!这一点,是我征服陈志立的杀手锏!他也以为我还爱着裴素素,以为我为了救她,这手受伤后,被打击地自暴自弃了。他这么认为,你也这么认为了是不是?!”,冯唐冷哼。

他冯唐从来都是个坚韧不屈的人,也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俗人,自暴自弃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温暖吸了吸鼻子,松开了他,垂下头,眼泪还在掉,“我有时候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个普通本分的乡下女人,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没想过你这个普通的警察也会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你也说过,裴素素是你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深爱过,跟我结婚,是逼着自己走出来……我不自信,即便你在创口贴上留了那一句,我也没自信……我以为你那是哄我……”

“你为什么要找我这样的结婚……为什么不在警队里找一个?!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跟你不配!”,她悲观而绝望地说,他肯定后悔了吧?娶了她这样一个很笨、很普通的女人!

还真是一孕傻三年!

她居然扯到“配不配”的话题了!

“不配又怎样?!难道我现在要跟你离了,再重找吗?对不起,你现在大肚子,想离也离不掉!我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他气得实在不想哄她,嘲讽地说了句。

这话在温暖听来,完全是委曲求全的意思,心里更加苦闷,强忍着不再哭。

“你不是写教案的吗?赶紧给我写!写完早点睡!”,冷硬地说完,他出了书房。

温暖哪还有心情写教案,好在明天的课在上午第四节,明天到学校再写也不迟。本来就对冯唐不自信的,这下,冯唐的一句话,让她退回去很远。

冯唐无聊而烦躁地看着电视,书房里一直没动静。

他刚刚说的话好像重了些,干嘛跟她一个女人而且是孕妇置气,就当她傻呗。

冯唐去了厨房,体贴地给她冲了杯牛奶,端进了书房。

温暖见他进来,立即合上笔记本,看着桌上的牛奶,她挑眉,“给我的?”

“废话!”

“我不喝纯牛奶……只喝酸奶……”,她低声地说,垂着头。

冯唐一愣,回想起来,好像是没见她喝过纯牛奶。他对她了解地也不多。

不过,她看起来很温顺,但也挺任性的,居然也挑食。

“还是谢谢。”

“谢个蛋!”,冯唐没好气地说,端走牛奶,去了厨房,发现冰箱里一盒酸奶都没有,他下午去超市压根就没想起买酸奶。

温暖出了书房,发现冯唐不在家,不知他去哪了,她去厨房做了酸奶。

约莫半个小时后,冯唐回来了,拎了袋子进来,走到客厅,将袋子放下,温暖抬起头,发现他满头大汗,好像刚刚跑步去了似的,袋子里是好几瓶酸奶。

他拿出一瓶,还有吸管,放在她面前,拎着其它的,去了厨房。

虽然没说一句话,她明白,他刚刚去给她买酸奶了,而且是跑步去的。

洛城老酸奶,洛城的记忆

很可爱的玻璃酸奶瓶,瓶身印着水墨画和字,很诗情画意。

这样的老酸奶,只有一些老街道边上的便利店有的卖了,她莞尔,开了瓶盖,插了吸管。

冯唐虽然表面凶,其实,还是关心她的。

就是她这个妻子够不争气,让他失望了。

温暖站在阳台上,开了一扇小玻璃,让外头的燥热的暖风吹进来,心头的滋味还很复杂。

不一会儿,洗完澡的冯唐拿着她进了浴~室,帮她洗澡,她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反抗不得。

她的肚子够大,肚皮快要被撑破的样子,偶尔能直观地看到里头不老实的小家伙在踢着肚皮,很是神奇,又很奇妙的感觉。

温暖看着他的大手抚着自己的肚皮,挺感动的。

虽然他没怎么说话。

她头发还在掉,他查过,和激素水平有关,有人怀~孕时头发会浓密,有人会脱发,她属于那少数会掉头发的一类。

问过医生朋友,不严重,生过孩子就恢复了。

她到底是听了他的话,没把头发剪掉。

她之前血压还高,他曾担心她会有妊~娠高血压的,好在现在没什么大碍。

冯唐一直没开口说话,以前话挺多的温暖也没说话,在他帮她吹干头发后,她就躺下了。

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她对他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把他惹火了。

让温暖意外的是,冯唐早上送她上班,中午还会去学校送饭给她,傍晚还去接她,连续一个星期都是。

问他才知道,他休长假了。

他果然是说到做到的。

冯唐虽然在休假,闲暇的时候,还是会去警局溜达,天生劳累的命,闲不住。

温暖的细微变化,他不是没察觉到。

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挺没辙的!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偶尔对他撒娇、脸红的小女人。

国庆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冯唐带她回老家过假期。

婆婆待她很热情,热情地有些过了头了,炖了各种汤让她补!

面对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土鸡汤,温暖犯难,她一点都不饿,又不好意思不喝,想求助冯唐,他去河边钓鱼了。

只能硬着头皮喝,冯母见她喝了,咧着嘴,憨厚地笑。

温暖喝完一碗鸡汤后,连忙说要去找冯唐,怕婆婆劝她喝第二碗!

出了院子,没去找冯唐,在河边的小路上,缓慢散步。远远地看到了站在河边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根鱼竿,聚精会神的样子。没想到他外表虽然粗犷,却有钓鱼的耐心。

她就不喜欢钓鱼,虽然她看起来很文静,很有耐心。

最近对冯唐是小心翼翼,有时候很想从他面前消失,或者这样,远远地,安静地看着他。

挺着大肚子的温暖,站在河边的小路上,悄悄地看着远处的男人,鼻头很酸。他虽然对她很细心,可是话很少,甜言蜜语一句都没有,也没亲过她一下!

这些小事,她很介意。

从右脚脚踝传来黏糊糊的清凉的感觉,温暖低下头,转而放声尖叫,“啊——啊——”

“温暖?!”,冯唐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心惊,丢下鱼竿就跑!

温暖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的脚踝上,正爬着一条红色的舌!那是乡下最常见的赤链华游蛇!温暖小时候就被这蛇吓到过,有阴影,现在除了尖叫,就是傻愣着不动。

冯唐跑来,看到她脚踝上缠着一条很粗的蛇,猛地上前,蹲下~身,伸手就将其扯下,丢进了芦苇**里!

“没被咬着吧?”,那种蛇没毒,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仔细检查了她白~皙的小~腿,没发现伤口。

起身时,发现她在抖,“没事了,被我丢了,那蛇不咬人的!”,他沉声安抚。

温暖心有余悸,眼泪大颗地落下,冯唐情不自禁地将她搂进怀里,“怎么这么胆小,这蛇不是很常见嘛!”,他轻声地说,温暖不说话,只抽噎。

憋了快一个月的委屈这下找到了突破口,不顾后果地趴在他怀里抽噎,他身上是很阳光男人味,双臂用力地圈紧他的腰,闭着眼,满脸通红,很委屈的样子。

“人家小时候被吓过——那蛇爬到我枕头底下……我睡觉,揭了下枕头……就是一盘红色的蛇……呜呜……”,温暖哭号着说,虽然断断续续的,冯唐也能听明白。

“好了,已经被我丢远了!”,连忙安抚,温暖还在哭,还好声音不大,隔家里有段距离,老人们肯定听不到。

不然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温暖从心有余悸里恢复,抹了抹眼泪,连忙从他怀里退出,背过了身,“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温暖这话,让冯唐莫名,这哪跟哪?!

他没说话,她当他默认,挪动了步子,冯唐气得冲上前,“站住!”

她果然站住,“我又怎么你了?是我表现地不够好,还是让你受委屈了?”,他冲她的背影问。

“你把我照顾地很好,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精神上的交流,我觉得你是出于责任,才照顾我的,你,你不但不爱我,肯定——讨厌我!”

“精神上的交流?”,冯唐绕到她面前,好笑地问,“我说过讨厌你吗?”

他双手扣着她的肩膀,低着头看着她,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温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鼻头又是一酸,“从你任务结束后,就没好好地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吻过我一下!”

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是,下一秒,呼吸被他夺走了……

冯唐热烈地吻住了她,阔别已经的唇,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香甜,带着掠夺和惩罚,他吻得深入而**,这样的**,将温暖那个酸涩的心温暖了,安抚了。

也忘了呼吸。

乡野间,小路上,绿荫下,男人和女人拥~吻着,这一吻,很长、很久。

她面红耳赤,低着头,冯唐苦笑,“为什么每次都我主动吻你?你就不能主动点?”,他轻声地说,温暖撒娇地趴进他怀里,“我以为,我以为你不爱我!我这么笨,被你嫌弃了——”

“你是笨!笨得让我心疼!”,冯唐气恼地斥责,把她抱得更紧。

温暖无语,冯唐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里坐下,她坐在他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田野。

“我早不怪你了,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数手指都数的过来,你对我当然不够了解,我对你也不够。但是,温暖,你记住,我早爱上你了,即使没那么撕心裂肺,没那么多惊心动魄。在跟你平平淡淡地相处中,我就是对你动心、动情了,没那么多原因,也没什么理由。今后无论我们会面对什么困难和挫折,我都会想到,在我人生最低谷、最难熬的时候,有个叫温暖的女人,像一缕阳光,走进我的世界,给了我温暖和美好的感受。”,冯唐圈着温暖,看着西边不算炽烈的太阳,轻声地说道。

是,他气过,但是,每当想到温暖的好,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温暖欣慰地傻笑,“冯唐,说话算话,不许你以后发现我不好,不要我!”

“警察叔叔当然说话算话!”,他笑着说,抬起她的下巴,又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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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两三天,婆婆叫她喝汤时,温暖都会悄悄地让冯唐给喝下,冯唐也*她,又不想伤老妈的心,当然喝下。他觉得再在老家呆下去,他肯定得一身肥肉了!

赶紧带着温暖回了市里。

温暖照旧上班,冯唐照旧照顾她,除了她上班时间,他对她寸步不离。

裴素素已经快到预产期了,按照她现在的健康体征,自然分娩是没问题的。莫驿程想让她剖~腹产,她不肯,不想挨那一刀,想自然分娩。

温暖也想自然分娩,因为剖~腹产恢复慢。

冯唐问过医生,确定温暖这一胎也是个男孩,莫驿程玩笑说,将来两小子可以拜把子!

十月下半旬,裴素素住进了医院,等着分娩,可苦了莫驿程,一连好几天没睡个好觉,是愁地睡不着,生怕睡着了,她要生。

其实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已经在医院了,害怕发生什么意外不成?

那天,裴素素是上午被推进产房的,莫驿程被拦在了产妇外,他紧张、心慌地第一时间,打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妹妹乔冉。

乔冉后来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大哥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地说:“冉冉,素素被送进产房了,怎么办?你快来!”

她第一时间赶到了。

小时候家里管教严,她又是家里不得*的女孩,爸爸常年在外忙,在家里,最疼她的,就是这个大哥!也没想到,多年之后,在他无助的时候,他会觉得她这个妹妹是依靠。

乔冉在走到莫驿程身边时,在医院的过道里,张开双臂就抱住了他,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哥!别担心!有医生呢!”,她哽咽地安慰,松开他,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眶,她拿着面纸帮他擦眼泪。

莫驿程这几天本来就很憔悴,此刻,看起来更让人心疼。

“刚刚护士出来,我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真想冲进去!肯定很疼吧?!以后,以后再也不要她生了!”,莫驿程哽咽地说,喉咙堵着,硬~邦~邦的。

乔冉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她两次分娩都是剖~腹,心理上的痛大于柔体上的痛。

在公司上班的陆寂琛也赶来了,将乔冉搂在怀里,护士进进出出的时候,产房的门会被打开,裴素素那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传来,听得人揪心。

怎会不疼呢?

为了宝宝的健康,侧切的时候,她坚持没用麻药。

“陆寂琛,你紧张什么?满手心的汗!”,乔冉发现,裴素素生孩子,把陆寂琛这位姑爷给急得满手心的汗。

乔冉,你真不懂吗?

陆寂琛低着头,眸色黯然,没说话,只在心里问。

乔冉当然明白,他心里的遗憾和愧疚。

有些遗憾和伤痛,终究没法再弥补,只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化。

她是快淡忘了,但是,陆寂琛没有。

许久后,裴素素终于生了,八斤重的大胖小子,乔冉从护士手里接过小宝宝时,莫驿程那个当爸爸的,看也没看孩子一眼,就奔去了裴素素身边。

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额头的头发湿漉漉,莫驿程低下头,在她脸上不停地亲吻,泪如雨下。

在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时,莫驿程看着病*~上都已睡着的母子俩,心脏在隐隐抽~动。

在他毁了容的时候,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还能再爱,再恢复平静的、平凡的生活……

命运其实没那么悲惨,一切,事在人为。

今后的他,会继续,好好地爱着裴素素,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爸爸。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过好剩下的每一天。

冯唐站在病房窗口,正好看到莫驿程在亲吻睡着的裴素素,他莞尔。

不必羡慕,他很快也会这样了!

不后悔追求过裴素素,但庆幸的是,裴素素坚守了心里的真爱,选择了莫驿程。不然,他冯唐也不会遇到温暖这个真爱!不过,也许就算他和裴素素会怎样,后来兜兜转转地,又遇到温暖了呢?

有些人缘分仿佛是注定好的,兜兜转转,最后还会遇到那个最正确的人……

莫驿程这个奶爸当得笨手笨脚,冯唐每次去他们家探望时,都要嘲笑他一番,莫驿程也不恼,“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如何得心应手,到时可别向我取经!我收费贵着呢!”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温暖也生了,冯唐每天忙得团团转,家里就他一个人,既要伺候老婆又要照顾儿子。

而莫驿程已经晋升为一个合格的奶爸了!

温暖要叫母亲来帮忙,冯唐逞能地不肯,非要亲力亲为!

“莫驿程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要争口气!”

“老公,你为什么要跟他赌气啊?难道你还当他是情敌?”,温暖说完,就见着冯唐的脸色变了,他在*沿坐下,温暖摇头,“我只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没有,啊——嗯——”

话还没说完,冯唐就倒在了她的怀里,撩起她的睡衣,含住了一颗又肿。又胀的饱。满……

那感觉,又疼又畅快,当然,也是无比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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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心底深处。——乔冉

#故事结束,回忆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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