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名男生只感到耳内一阵轰鸣,然后被张如龙一阵猛摇早已是不知东南西北,一时间哪里能够说出话来,只能以一双眼眼茫然地望着张如龙。

张如龙突然松开抓住他的手,退了一步。

那位男生猛地摇了摇头,使自己头脑清醒了一点,然后怒视着张如龙大声道:“你,你就是!”“你说,我就是张如龙?”张如龙露出惊讶之色问道。

那名男生此时也被张如龙弄得有点糊涂,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张如龙突然大笑起来,就好像见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一般,一边笑一边指着那名男生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看来古有指鹿为马,今有认鹏为龙的事啊!这位同学,我不知你为何把我当成张如龙,但我还是要肯定地告诉你,我叫张鹏飞,大鹏展翅高飞的鹏飞,而那个张如虫只是一只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小虫,怎能与我相比呢。对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呢?”

“我,我是那天在操场时见过你,你正在接受那个学校女记者的采访。”

张如龙飞快地回忆那天接受余丽琼采访时的情景,当时附近学生的面容都一一呈现在他脑海中,但没有面前这位,可想他当时定是处在远处。嘿嘿,只要你当时站在远处,就有可能看花眼,这就是反击的关键。

张如龙突然又上前一步,那名男生吓得连忙向后退去。

张如龙身法突然加快,转眼就来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一下指在他的鼻尖上道:“原来那天你就在操场上,不行当时站在何处?”

那位男生突然感到张如龙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一把利剑,虽然那利剑指向的是他的鼻子,但却好像正好指在他的咽喉,阵阵冷芒如刀割般让他感到一阵颤悚,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割开,不仅如此,那刀割的感觉又漫延到全身,全身跟着一颤,差点就要转身逃走。

张如龙的手指对他一指点即收,男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头上已经浸出了冷汗。

可能是他对钟玉钏的爱慕大过了恐怖,他后退一步就站稳了身体,依然道:“我,我当时虽然站在人群后面,不过,一样认得你。”

张如龙刚才使出了一点异能,本来是准备他那名男生吓得逃走,没想到那名男生却是个若为爱情故,生命也可抛的角色,意志无比坚定。当然以他的能力就是那名男生意志再坚强也可以轻易把他的精神击垮,不过那样就有可能让钟玉钏发觉他不同常人,只好暂时收回异能,准备在最佳时刻给他一个重击。一面心中暗叹爱的力量真伟大,一面提高声音道:“你当时距张如龙在多远?”

“这,大概有五六十米。”

“我还以为你就站在张如龙的面前,原来你还离得很远。”说到这里,张如龙突然提高声音道:“五六十米远的距离难道就不会看花眼吗?还有,我问你,当时你就在现场,不知你为何不上去狠揍那家伙一顿?如果是我,他竟敢抵毁钟学姐,就是明知不是那个张如龙的对手也要上去教训他一顿,可见你并没有维护钟学姐声誉的坚定意志,是不是?”

那名男生顿时大急,脸色也变得通红,争辩道:“我,我,当时人多,我没法挤上前去。”

张如龙道:“哦,是这样,虽然我当时不在场,但也能想象得到你的难处,这也不怪你。你不知,那个自大自狂且又胆小如鼠的无耻小人自从变成学校过街老鼠后就一直不见踪影,可想定是躲到了学校的某个角落不敢露面,我一直就在找他,可就是找不到,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恨他吗?老实说,我跟他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还有一点亲戚关系,当然,自从知道那家伙竟敢抵毁我心中的仙子钟学姐后,我就已经同他划清了阶级界线,他与我之间已经是敌我矛盾了。那个张如龙长得与我有一点相像,自从他成为了学校的公敌后,他就夹着属于尾巴逃走了,不过,许多同学却找到了我的头上,把我当成那个无耻的张如龙,你说我冤不冤?”说到这里,张如龙声音顿时激昂起来,一步跨到那名男生的面前,两眼逼视着他的双眼。

那名学生立刻感到自己双目一阵发痛,头脑一阵昏眩,更由于张如龙高出他一截,使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顿时喘不过气来,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张如龙突然大吼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马景波。”

“哪个系的?”

“外语系一年级。”

“哪里人?”

“安徽宣城人。”

“哦,怪不得,你才上大学不久,对社会上许多东西还不很了解,是容易发生一定的错觉,经过一定的磨练就会慢慢改变的。”张如龙放低了声音,马景波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如龙突然又是大喝一声:“呔!马同学,睁大你那双眼睛把我盯清楚点,像我这样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人中之龙是那个丑陋不堪、人人唾骂的张如虫能相比的吗?我,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他,蟑头鼠脑、尖嘴猴腮;我,聪明机智、头脑灵活,他,反应迟钝,愚蠢如猪;我,胸怀大志,目标远大,他,不务正业,鼠目寸光;我,高风亮节,正直热血,他,厚颜无耻、自私自利。你说,你说,那个无耻的张如龙能与我相比吗!”说到这里,张如龙已经变得竭斯底里。

马景波已被张如龙这番大吼声吓得手脚失措,张大着嘴望着张如龙,一时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如龙不给马景波喘息的时间,死死盯着他接着又道:“对了,你仔细想一下,如果我是那个张如龙还敢与钟学姐走在一起吗?”

马景波此时才想起张如龙正跟钟玉钏在一起,对啊,如果面前之人确实是张如龙,那钟玉钏还会跟他在一起吗,跟着双眼露出迷茫之色。

张如龙一见马景波的眼神就知道他心中已经开始动摇,心中暗喜,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道:“马同学,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与那个张如龙的不同之处,还会认为我是张如龙吗?”

马景波摇了摇头,看了张如龙一眼,喃喃道:“我,我,我可能是认错了人。”

张如龙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跟着缓和下来道:“哦,真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怒急才如此激动,马同学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马同学,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同学。”说着他指着钟玉钏道:“这位你定是非常熟悉,她就是钟玉钏学姐!”

马景波连忙看了钟玉钏一眼,钟玉钏此时正被张如龙那一连串的形容说得抿嘴微笑,见马景波看过来礼貌地对他点点头。

一见钟玉钏正在向他点头微笑,马景波顿时感到头脑嗡嗡作响,心儿一阵狂跳,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不停点头。

张如龙道:“马同学,看你那模样我也明白你对钟学姐非常敬慕,你对那个张如龙如此仇视定也是为了钟学姐好吧,现在钟学姐知道了你是如此地关心着她,可想她也是无比的感激。”说到这里,他侧过身看着钟玉钏道:“钟学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马景波同学,与你是同一个系的,是你的学弟,以后你一定要对他多多照顾啊!”钟玉钏此时又气又急,玉脸微红一下,眉毛一挑,狠狠地瞪了张如龙一眼,侧过身微笑着对马景波道:“马学弟,多谢你的关心。”

马景波顿时感到头脑一阵发热,身体也跟着飘飘然起来,涨红着一张脸,喃喃道:“这,这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范清玲何兰等女才反应过来。

&n... -->> nbsp;疑惑地看了张如龙一眼,范清玲在一旁问道:“马同学,你真的认错人了吗?”

马景波疑惑地看了张如龙一眼,才点点头低声道:“我可能认错了人,对不起,张同学。”

张如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古人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马同学勇于改正错误的精神确实令我佩服不已,虽然你把我错当成那个张如龙,但你也是维护钟学姐太过心切才出此误会,我是不会怪你的。好了,我再来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学姐。”说着他为马景波介绍了范清玲、何兰、曾春华和蒋玉雪。

看着几女都是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马景波早已是抬不起头来,惹得几女一阵娇笑。

张如龙可不愿马景波在此地呆得太久,见状道:“马同学,现在误会已经澄清,没有什么事了,我们还有事,再见。”

马景波连忙道:“真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我先走了,再见。”说完瞟了钟玉钏一眼,飞也似地逃走。

看着马景波走远,张如龙才暗中吁了一口气,回头对五女笑着道:“各位学姐,你们看马同学也真是的,连人都会认错,这真是太滑稽了。现在误会已经澄清,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几女此时正疑狐地看着他。

张如龙见状连忙又干笑一声道:“各位学姐千万不要以那种勾魂的眼神看着我,小生可是心中怕怕。”

几女闻言顿时又娇笑起来,何兰边笑边道:“张鹏飞啊,看你先前一幅气势汹汹、慷慨激昂的模样,真有点横扫千军的气势,再加上你一连串的形容词吓得那个马景波已经说不出话来,可说三魂已经去了两魂,我想这世上可能还没有什么事会令你害怕吧?”

张如龙闻言悻悻道:“何学姐好像把我说得有点凶神恶煞了吧,我可是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会有那么令人恐怖吗?至于口才,我可是因为不愿在钟学姐的心目中留下不良印象才一时发怒,所以一时间才超水平发挥,还望何学姐放过小弟这一回。”

何兰笑着道:“看你说得那么可怜,我想定有人会心疼的吧,我可不想挨人骂的。”说着还瞟了钟玉钏一眼。

张如龙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谢过。

钟玉钏见何兰看过去,玉脸红了一下,狠狠道:“何兰你看着我干什么?”

何兰笑着道:“哦,我只是说有些人,并没有说你,你用不着那样紧张。”

钟玉钏顿时无语,只好把脸侧到一边。

蒋玉雪此时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去吃饭吧。”

张如龙闻言大喜,连忙附和。

众人来到校外一间饭馆。坐下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他们桌前,当他见到钟玉钏时也怔了一下,但是还是问道:“各位吃些什么?”

张如龙看了看几女,问道:“各位学姐,你们想吃些什么?”

钟玉钏道:“我们就吃面吧?”

张如龙又望着另外几女道:“各位学姐呢?”

范清玲、何兰、曾春华与蒋玉雪见钟玉钟已经说了,只好点点头。

张如龙却道:“我觉得难得请各位学姐一次,所以只吃面显得太没有诚意了,老板,菜单。”

那名中年人连忙递过一份菜单。

张如龙看了一眼菜单,一瞬间就把各种菜的价格记在脑中,按自己的经济能力点了几样菜。又问道:“各位学姐喝点酒如何?”

钟玉钏对上次被张如龙强迫喝酒的形情可说是记忆犹新,连忙道:“不要!”

另外几女也摇摇头。

张如龙也不敢劝几女喝酒,不然等下还要加菜,他可没有多少钱。

吃饭时,张如龙对几女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何兰是南京人,父母都是工人,不过由于工厂的效益不错,家境还过得去。

曾春华是湖北人,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家境很不错,至少达到了小康水平。

蒋玉雪也是湖北人,家境却不是很好,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不过开了一间小店,还算可以勉强度日。

范清玲是四川人,家处偏僻的农村,家境非常穷,就是学费也全靠卖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再加上借了一大笔债才勉强凑够,为了读大学,这个中的心酸真是一言道尽。

张如龙对范清玲的处境也无可奈何,现在上大学的费用很贵,很多学生都因为缴纳不起学费被拒之大学校门外,范清玲只是他们当中的一位而已。听完她的情况后只是说道:“范学姐放心,我现在工资也比较高,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就给我说一声,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范清玲问道:“张鹏飞,你现在工资一定很高吧?”

张如龙自豪地答道:“也不是很高,现在一个月大约有几千元钱吧,以后可能更高。”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现在还没有挣到钱,如果引起几位同学的误会,以为自己现在非常有钱,再叫几个菜,自己可不知该怎么办,连忙又道:“只是现在我才上班几天,还没有领到工资。不过,只要我下个月领到工资,一定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范清玲笑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先行谢过,记着啊!那时你一定要请我们。”

张如龙笑道:“范学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何兰在一旁接口道:“我想你定是不会忘记我们当中的一人吧。”

张如龙用眼瞟了钟玉钏一眼,见她那张玉脸虽然平静,但已经略显微红,连忙道:“何学姐说笑了,何学姐生得美丽端庄,长得风度迷人,我想任何人见过你后都不会忘记的。”说着他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何兰。

何兰被张如龙那明亮的眼神看得心神大乱,那张俏脸一下涨得通红,连忙侧过头去,再也不敢看张如龙。

张如龙暗笑,转过头对钟玉钏道:“钟学姐,你晚上有空吗?”

钟玉钏闻言道:“这,我还有一些事,可能没有空。”

张如龙也不以为许,又问道:“哦,钟玉钏定是要上晚自习吧?”

钟玉钏点点头。

对此,张如龙也没有办法,他原想吃过饭后就邀钟玉钏等女去跳舞,看样子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了。不过,他并不灰心,如果钟玉钏这么容易就能约出来跳舞,那她就不是钟玉钏了。只要死缠烂打,经常约她出来吃饭,目标最终必会实现的。

张如龙侧头对范清玲等女道:“我想几位学姐也要去上晚自习吧?”

四女也点点头。

张如龙道:“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们,毕竟学业重要,等以后你们有空我再约你们,到时你们可不要推辞哦。”

五女连忙点头。

张如龙暗喜,这样一来等下次自己再邀请她们时她们定不好意思推辞,自己不是可以同钟玉钟共舞了吗,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啊。

吃过晚饭,几女先要回寝室,张如龙把钟玉钏等女送回宿舍后才告辞而去。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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