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虐爱

第二百二十九章 虐爱

陈俊和小西断然不敢说出,在‘鬼巷子’那一段诡异的事情。

当陈俊他们看见阎王的母亲时,豁然明白所谓的悍妇,原来就是像她这样的。可想而知腊梅的日子能否好过,这位孀居多年的老女人,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时,那嚎啕声音可谓是相当于一个大喇叭。这还不是让俊他们感到惊奇的,惊奇的是这位老女人之后的口供。

年王母亲,是何老汉继母带来的妹妹,本姓王,就因为侄儿的劣迹斑斑,以及其母,也就是何老汉的继母带来的女儿,是悍妇出了名的。所以何老汉跟这位异姓妹子关系很僵,一直持续到幺妹何仙姑仙逝他们都还没有恢复关系。

何仙姑才是跟何老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何仙姑之所以保存一张纸条,乃就是担心在她走了之后,姐姐和哥哥的关系不能改善。所以就留下遗嘱希望他们和好如初,结果被陈俊他们误打误撞,把纸条当成宝贝似的来破译一番。就因为俊他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疑点,加上小婉的莽撞出走,在他们寻找小婉的过程中,却又无意解开了一桩凶案之谜。

鉴于陈俊和小西对果园里,在半月内就出现两起死亡案件,产生怀疑。现在又出现阎王的死亡,公安局立马立案执行调查。

腊梅和果园承包人的死亡,在诸多不利因素自然环境的限制下,一时无法查找到相关的证据来证明死者,死亡有异所以就暂时定义为意外身亡案列来处理的。

而现在阎王相继出事,其母口口声称是遭人报复所致。其母一脸横肉,臃肿矮胖的身材。阎王死因不明,她却屡次替儿子叫屈。要求相关部门给儿子伸冤狂,发出河东狮吼般的狂吼,她的矫情,要强、任性、霸道、等丑陋的一面,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俊和众多村民面前。

身为兄长的何老汉没法阻止妹子的发飙,除了一叠声的唉声叹气,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来对付眼前的局面。

在阎王的尸体发现场地,围观了许多附近的男女老少村民。在王氏发飙之时,忽然走出一位,身材瘦俏的少妇,这位少妇出来指证王氏纵容儿子逼死媳妇腊梅。更没想到的是,出来指证王氏的居然是其女,年菊。

年菊要求在屋里讲述出来,她所知道一切。没想到年菊的阐述,让陈俊等人都唏嘘不已……王氏不单单是,虐待老人、丈夫、还虐待自己的子女。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妹子在家里就霸道骄横。之后嫁给阎王的老爹,不但对丈夫不好,对丈夫的父母也不孝顺,却又非常骄纵儿子。丈夫成天末日干活,劳累成疾,比父母还先死。那个时候,阎王才七岁。之后阎王那苦命的爷爷奶奶,也在媳妇的肆意虐待中,先后过世。

在偏远的山区,人们的法律意识还很浅薄,根本就没有报警之类的想法。像阎王(年王)母亲(王氏)的这种做法,早就触犯了(刑法第260条)虐待罪,虐待罪是指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经常以打骂、捆绑、冻饿、限制自由、凌辱人格、不给治病或者强迫作过度劳动等。重者判处有期徒刑如干年,轻者以认错罚款,让老人重新获得赡养等福利来对当事人进行处罚。

在婆婆和公公过世之后,王氏逢人就说自己命苦。嫁给一短命的丈夫不说,还得侍奉他的父母颐养天年,最后还得做孝子送终。

有知情的就暗自鄙夷,有不知情的就施与同情的目光,并且还鼓动王氏重新嫁人的想法。

王氏的女儿叫年菊,比阎王大一岁,很懂事却少不了要遭受到母亲暴虐的毒打。

王氏养了一窝猪仔,女儿是不能去读书的,还得背起跟自己个子差不多高的背篼去四处割草,用来喂猪用。

有老一辈说;‘自家孩子自己管,不打不成才。’这些年菊也认命了,母亲把好吃的给弟弟,家里家禽下的蛋,她是没有口福享受。但是有一次,她知道母亲的第一个秘密。王氏在午睡,年菊在煮猪食。猛然听见母亲在里屋喊她,她就赶紧的放下火钳,屁颠屁颠的跑进里屋询问母亲喊自己有什么事。

王氏对女儿年菊说她饿了,想吃鸡蛋。年菊问:“鸡蛋在哪?”

王氏说:“在米柜子角落处。”

年菊又问:“要煮几个?”

王氏说:“两个。”

好吧!母亲把藏鸡蛋的位置确切无误的告知年菊,小年菊就把猪食舀起来,动作麻利的给母亲煮鸡蛋。当她把煮好的鸡蛋端进还在酣睡的王氏床前,却喊了好几声才把熟睡的王氏给喊醒,并且告知鸡蛋已经煮好,让她起来吃。

“死女子,你嘴馋,老娘藏起来的鸡蛋你也想方打条的找得到。”翻身坐起来的王氏骂着,就举起手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并且把装有鸡蛋的碗推下木柜,掉在地上发出‘啪’一声脆响,瓦片碗霎时摔成几瓣。

年菊委屈的捂住被母亲打得火辣辣的面颊,噙着滚动的眼泪,第一次出口辩驳道:“是你喊我煮的。”可是她的辩驳没有得到母亲的稍停,反而招致母亲的进一步毒打。

后来年菊才明白,母亲王氏有说梦话的习惯。那天是母亲说梦话,让自己给煮蛋,在一对一答之下,她在母亲睡梦中,就把鸡蛋给煮好了,之后母亲醒来,怎么可能会承认是自己告诉藏鸡蛋的位置。汗!瞧年菊这顿打挨得冤不冤?

在之后年菊就完事小心翼翼,不敢随意招惹母亲。可是世事难料,无论你怎么躲避,有些事情它就偏偏会找到你。

年菊割回家的猪草,是连带草根一起割的,就有很多泥巴。在猪草下锅煮之前,就得和母亲一起抬篾竹编制的竹篓,到距离家一里之遥的河边去淘洗。

远处山峰重叠,近处梯田里。犁田的耕牛打着响鼻,拉着沉重的扒犁一步步的在水田里挪动,后面是一位老汉挥舞着打牛鞭,口里不停的吆喝,驱赶着耕牛前进。

那竹篓高度跟年菊差不多,所以在抬的时候,娄底就不停的倾斜,并且直接撞击到她的脚后跟,把打着赤脚的小年菊,脚后跟当场就撞破一块皮。鲜血淋淋流出,疼得她呲牙咧嘴,实在扛不住竹篓里猪草的重量,就一下子把竹篓扔掉,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脚后跟呼痛。

看着散落一地的猪草,王氏气得瞪圆一双恶鸡婆似的门神眼。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抱住年菊,举过头顶就往地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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